記寫「夜風」一曲雜感

創作是生活的孑遺

  認真說,以前其實滿討厭晚上還要陪我家小狗出去散步的,不過後來大概是習慣了,趁著散步的時間,注意環境和陪牠散步的時候,總會趁著這個走路的空檔胡思亂想,有時候是思考明天要幹嘛,有時候是回想看過的書的內容,有時候則是無聊隨便哼唱一些旋律。

  能不能記得或者將那些東西記錄下來,起初會很在意,但在經歷過幾次忘記以後,也漸漸得變得不太在意。忘了就忘了吧,畢竟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多少還是可以靠著一點線索喚醒記憶,不過即便有機會喚醒,在未來的某一天大抵也不會記得這件事情曾是過去某一天的孑遺。

  總之,這首《夜風》大抵就是在這種極其普通的日常下誕生的,哼著的過程也並不是在想著誰或者有什麼極其強烈的創作慾望,僅僅只是一邊散步、一邊吹著風,然後自然而然哼唱出來的。曲子中幾乎反覆出現的一段旋律,幾乎是在復刻著我唱的時候的感覺,反覆的吟唱、像是某種低語和敘事,也像是耳邊刮過的風--如果某天有人問我這首歌到底是誰的話,我大概會說是寫給「風」,就像我曾經寫了一首曲子給大武山一樣。

音樂是祭祀,只有生命才能撼動生命本身

  一年斷斷續續自學小提琴的經歷或許不足以創造出非常厲害的曲子,但「山」或者「風」是不在意這個的(甚至可以說我以此為目的寫的東西對於非人的他們來說或許一點意義都沒有)。對於透過音樂這樣的媒介傳遞感情、話語,難道真的非得要等到學到一定程度才有資格進行所謂的「創作」嗎?我不那麼認為,只要現在所學足夠讓我以我喜歡的聲音拼湊出我想說的故事,那麼就試著看看自己能透過「聲音」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吧。

  說到聲音或者音樂這回事,每次在寫的時候,總會想到以前讀的故事裡曾經有不少提及祭儀和詩歌的內容,人透過反覆的吟唱某個旋律或祈禱詩歌,或祝福、或祈願、或讚頌,向著天地或看不見的神靈感謝或祈求,都是一件神聖而莊嚴的事情。撇開部分祭儀使用到殘忍的獻祭儀式,從本質上來看這種雜揉著對天地、未知的敬和畏而衍生出來的事物在我眼裡看來是相當吸引人的,因為只有生命才能撼動生命本身,並從生命中淬煉出獨特的事物。

  總之這算是今年第二首完成的曲子,將它獻給夜風。

「夜風 Night breeze」

只要你行走在夜晚的大地,在無人煙之處,
你便可以聽到山川草木、飛鳥走獸的絮語,
而有些時候,如果你夠仔細,你就能從風中聽見那些古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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